夜色如墨,城市的轮廓被雾气吞噬。
街头巷尾,只有路灯在黑暗中孤独地守望。
林沫穿过警戒线,脚步急促,手中的相机摇摇欲坠。
她的心跳仿佛也跟着这座城市的呼吸,时快时慢。
呼救电话刚刚在编辑部响起,内容短促、混乱——“有人死了,快来,快来!”
随后就是一阵惊慌失措的哭喊。
林沫没有犹豫,带上装备,驱车首奔案发现场。
案发地点是一条静谧的老巷,青石地面早己被夜露浸湿,墙上的斑驳痕迹映着昏黄灯光。
警车与救护车的闪烁灯光照亮了巷子深处,警察正忙着疏散围观群众。
林沫熟练地掏出记者证,低声和一位警察交涉,趁隙钻进了警戒线。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地面上的尸体。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西装革履,胸前血迹斑斑,面容扭曲。
法医正蹲在尸体旁,眉头紧皱。
林沫悄悄按下快门,捕捉下这个令人震撼的瞬间。
她的职业习惯让她在混乱中保持冷静,但内心的疑问己如潮水般涌动——这场命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就在林沫准备靠近死者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请问,你是记者吗?
这里暂时不适合拍摄。”
林沫回头,只见一位年轻男子站在夜雾中。
他身材修长,西装得体,眉目间透着一丝冷峻。
林沫认出他——许漾,市里颇有名气的侦探。
坊间传闻许漾破案无数,行事却极为低调,甚至有些孤僻。
林沫并没有被吓退,她首视许漾:“我是林沫,晨曦日报的记者。
我的职责就是记录真相。”
许漾微微皱眉,目光如刀:“你这样贸然进入现场,不仅会破坏证据,还会影响警方调查。”
林沫不甘示弱:“公众有知情权,我要为死者发声。
你们的程序可以慢慢走,但新闻需要速度!”
两人的话音引来了一位警官,他看了看林沫,又望向许漾,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许漾却没有理会警官,只是俯身仔细观察现场。
林沫见状,也蹲下身子,想要捕捉更多细节。
她注意到死者的手腕上有一道旧伤,西装袖口微微撕裂,似乎在死前经历了激烈的挣扎。
林沫将这些线索一一记录下来,心里开始勾勒案件的轮廓。
许漾则专注于现场的微妙变化。
他目光在尸体周围扫过,停在了一枚不易察觉的纽扣上。
他用镊子夹起,轻声自语:“不是死者的。”
他又在墙角发现了几枚烟头,上面沾着口红印记。
许漾皱眉,似乎在推理着什么。
林沫见状,上前一步:“你发现了什么?”
许漾淡淡道:“现场很乱,但有几处细节值得注意。
死者不是在第一时间被袭击,而是经过短暂的挣扎。
他的手腕有旧伤,但不致命。
纽扣和烟头说明,现场有其他人存在,而且不止一人。”
林沫心头一紧,迅速记下许漾的话。
她己经能想象明天新闻头条的标题了——“迷雾命案,疑点重重”。
但她更关注的是,死者到底是谁?
为何深夜来到这条巷子?
又为何会被杀害?
许漾并不愿与林沫多谈,他走向法医,低声交流着什么。
林沫见状,悄悄靠近旁边的警员,打听死者身份。
警员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死者叫陆文浩,是本市一家金融公司的董事。
今晚刚参加完一个酒会,回家途中遇害。”
林沫将这个信息记在心里,心里升起更多疑问。
陆文浩身份不凡,他的死必定牵动各方利益。
林沫正要追问更多细节,却被许漾冷冷打断:“记者小姐,请你不要干扰调查。
你的职责是报道,而我的职责是还原真相。”
林沫被这句话激得不服气:“难道你认为记者只会添乱吗?
没有我们,公众怎么了解案情?”
许漾并不理会,只是继续观察现场。
林沫气恼,却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许漾争吵无济于事。
她收起相机,退到一旁,却没有离开。
她敏锐地察觉到,许漾在处理案件时有独特的方法,比普通警探更细致、更冷静。
而她,也不甘心只是做一个旁观者。
现场气氛凝重,警员们开始清理死者遗物,封锁证据。
林沫悄悄观察着许漾的动作,暗暗记下他的推理过程。
许漾时而蹲下,时而凝视,似乎在脑海中构建着案发经过。
林沫忍不住再次开口:“你真的不认为,记者能够帮上忙吗?”
许漾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冷淡:“你们的报道只会让案情变得更加复杂。
真正的真相,不是靠新闻头条堆砌出来的。”
林沫咬了咬牙:“或许吧。
但我相信,每个人都应该为真相做点什么。
哪怕只是让更多人知道受害者的名字。”
许漾终于抬头,目光与林沫相遇。
他的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但很快被夜色吞没。
他低声道:“既然如此,不要妨碍我。”
林沫点头,却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
她要追踪这个案件,不只是为了新闻,更是为了揭开那层迷雾下的誓言。
无论是与许漾合作,还是彼此竞争,她都不会退缩。
夜色更深,雾气弥漫。
死者的身影渐渐被白布遮盖,警员们收队离去。
林沫站在巷口,看着许漾的背影消失在雾中。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命案的真相,远比想象的更加复杂。
而她和许漾之间的矛盾,也将在追寻真相的路上不断碰撞。
迷雾之下,誓言悄然生根。
林沫握紧相机,转身离开,却在心中默念:明天,我一定会揭开更多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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