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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原著小说

深夜于灯下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乌衣巷原著小说讲述主角苏微王晏的爱恨纠作者“深夜于灯下”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永和三年建康城的雨总缠缠绵绵落个不秦淮河涨了南岸低洼处浸在浑水潮气裹着霉味飘进巷尾的“苏记医馆”,苏微正蹲在阶前翻晒草指尖刚触到半干的紫就听见巷口传来“哐当”一声——是木栅栏被撞断的巨“封街!都给我退回去!” 粗哑的喝声劈雨而苏微首起看见七八个穿黑甲的兵卒正推着木栅栏封领头的兵卒腰悬环首靴底踩过积溅起的泥点落在流民缩起的衣角巷子里挤满了从南岸逃来...

主角:苏微,王晏   更新:2025-09-23 19:3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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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三年春,建康城的雨总缠缠绵绵落个不停。

秦淮河涨了水,南岸低洼处浸在浑水里,潮气裹着霉味飘进巷尾的“苏记医馆”,苏微正蹲在阶前翻晒草药,指尖刚触到半干的紫苏,就听见巷口传来“哐当”一声——是木栅栏被撞断的巨响。

“封街!

都给我退回去!”

粗哑的喝声劈雨而来,苏微首起身,看见七八个穿黑甲的兵卒正推着木栅栏封巷,领头的兵卒腰悬环首刀,靴底踩过积水,溅起的泥点落在流民缩起的衣角上。

巷子里挤满了从南岸逃来的流民,个个面黄肌瘦,怀里揣着破碗烂瓢,被兵卒推搡着往后退,哭喊声混着雨声砸下来。

“官爷行行好!

我家娃快饿死了!”

一个老妇扑在栅栏上哭,怀里的孩童脸憋得青紫,苏微眉头一紧,刚要上前,就见西边马蹄声骤响——两匹乌骓马踏水奔来,马后跟着十几个披甲侍卫,雨幕里看不清领头人的脸,只觉那人气势沉得压人。

“将军!

南岸流民冲卡,伤了三个弟兄!”

先前封巷的兵卒忙跪迎,声音发颤。

马上人翻身下来,玄色锦袍下摆沾了泥,却丝毫不显狼狈。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苏微这才看清他的模样——眉骨高挺,眼尾微垂,明明是温和的眼型,看向人的时候却像覆着层冰。

最扎眼的是他左腿裤管,暗红的血正顺着靴筒往下渗,在青石板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慌什么。”

他声音不高,却压过了流民的哭闹,“把冲卡的拿下,其余的……” 话没说完,他突然顿了顿,手按在左膝上,指节泛白。

旁边的侍卫忙扶住他:“将军,您的伤不能再拖了!”

“就近找地方处理。”

他抬眼扫了圈巷口,目光最后落在苏记医馆的木招牌上——那招牌褪了色,“苏记”两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虚,却透着股安稳的烟火气。

侍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大步冲苏微过来:“你是这医馆的大夫?

我家将军受伤了,快开门!”

苏微往后退了半步,拢了拢身上洗得发白的布裙:“官爷,我这是小医馆,只看流民的头疼脑热,治不了刀伤箭伤。

前面乌衣巷有杏林堂,大夫是太医院出来的,您……哪那么多废话!”

侍卫急了,伸手就要推她,“我家将军是卫将军王晏!

耽误了治伤,拆了你这医馆!”

“陈武。”

王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侍卫立刻停了手,垂头退到一旁。

王晏拖着伤腿走近,青石板上的血印一路延伸到苏微脚边,他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的紫苏,语气没什么起伏:“你这医馆,有针线、有烈酒?”

苏微攥紧了手里的草药,指尖硌得生疼。

她自然听过“王晏”的名字——乌衣巷王氏子弟,掌京畿兵权的卫将军,上个月还因“平流民乱”斩了三个小头头,是建康城里出了名的冷硬人。

可她这医馆本就勉强维持,要是沾上这种权贵,日后哪还有安生日子?

“将军,不是我不救。”

她抬眼迎上他的目光,雨丝落在她睫毛上,却没半分怯意,“我这医馆连像样的金疮药都没有,您的伤是流民冲撞所致,万一染了时疫……染了时疫,我认。”

王晏打断她,左腿微屈,显然是疼得撑不住了,“现在,开门。”

他没说“请”,也没说“命令”,可那语气里的不容置喙,比兵卒的刀还让人发怵。

旁边的流民都缩着脖子不敢出声,老妇怀里的孩童哭累了,抽噎着往母亲怀里钻。

苏微咬了咬唇,终是侧身让开:“进来吧。”

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引着他们往里走——医馆不大,前堂摆着两张旧方桌,桌角缺了块,用布条缠了圈;后堂是她住的地方,挂着块蓝布帘,帘后能看见半张木板床,床头堆着父亲留下的旧医书。

“将军坐这。”

苏微指了指前堂的方凳,转身去里屋翻找东西。

王晏坐下时,不小心碰到了桌下的药罐,“哐当”一声,罐里的艾灰洒了一地。

他低头看了眼,见那药罐是粗陶的,罐沿缺了个口,倒和他小时候用的饭罐有点像。

“烈酒、针线、干净的布。”

苏微端着个木盘出来,把东西放在桌上。

烈酒是最便宜的烧刀子,酒精度数高,却带着股杂味;针线是她缝衣服用的,针鼻有点歪;布是她浆洗过的旧麻衣,撕成了布条,倒还算干净。

陈武皱着眉要说话,被王晏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来吧。”

王晏解开裤腿的绑带,露出伤口——不算太深,却被雨水泡得发白,边缘己经有些红肿。

苏微蹲下身,先拿烈酒淋在布上,刚要擦伤口,就听见王晏“嘶”了一声。

她抬眼瞥他,见他紧抿着唇,额角渗了层薄汗,却没再出声。

“忍着点,得把脏东西擦干净。”

苏微的声音软了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布擦过伤口时,王晏的腿微微抖了下,她看见他的手攥紧了方凳的腿,指节都泛了青。

她忽然想起父亲以前给流民治伤,也有少年人怕疼,却硬撑着不叫,父亲总说“能忍疼的孩子,命都硬”。

擦到第三遍,伤口终于露出了红肉。

苏微拿起针线,穿好线,刚要下针,就见王晏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凉,掌心的茧子硌得她手腕发疼。

“你这针……” 他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

苏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那针鼻歪得厉害,不禁有点窘迫:“这是我缝衣服的针,医馆没专门的缝针……要是将军嫌不好,我再去隔壁张阿婆家借?”

“不用。”

王晏松开她的手,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缝吧。”

苏微深吸口气,捏紧针,从伤口边缘下针。

她的手法很稳——父亲以前教过她,缝伤口要“密而浅”,才能长得快。

第一针下去,王晏没动;第二针,他的喉结滚了滚;第三针,针刚穿过去,他突然闷哼一声,腿猛地一抬,差点踹到她的肩膀。

“别动!”

苏微下意识按住他的腿,掌心刚触到他的膝盖,就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忙要收回手。

可王晏却没让她动,只低声说:“按紧点,别晃。”

苏微的脸有点发烫,只能僵着手按住他的腿。

他的腿很结实,是常年习武练出来的,隔着薄薄的裤料,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只专注地缝伤口,针脚一行行走过去,像她小时候跟着父亲学绣草药纹。

“好了。”

最后一针收线时,苏微松了口气,拿剩下的布条把伤口缠好,打了个结。

她刚要站起来,就听见王晏说:“你这医馆,就你一个人?”

“嗯。”

苏微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我爹以前在这坐馆,去年走了,就剩我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没提父亲是被罢官后郁结成疾走的,也没提那些找上门来的麻烦。

王晏没再问,从怀里摸出个钱袋,放在桌上:“诊金。”

钱袋沉甸甸的,一看就装了不少银子。

苏微看都没看,推了回去:“将军的伤,我只收该收的诊金。

这钱太多了,我不能要。”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王晏的语气又冷了点,“后续还要换药,这钱算定金。”

“换药不用定金。”

苏微把钱袋推得更远,“将军要是信得过我,下次来换药,我再算诊金。

要是信不过……” 她顿了顿,看向门口,“现在就可以走,我不留。”

陈武在旁边急得跳脚:“你这姑娘怎么回事?

我家将军给你钱,是看得起你!”

“陈武。”

王晏再次喝止他,然后看向苏微,眼神里多了点探究,“你就不怕我?”

他在朝堂上,见过太多人怕他;在乌衣巷,族人要么敬他,要么怕他;就连宫里的太监,见了他都要绕着走。

可这寒门医女,既不怕他的权势,也不收他的重赏,倒有点意思。

苏微抬起头,雨还在下,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亮晶晶的。

她看着王晏的眼睛,认真地说:“将军是官,我是民,我敬将军护着建康城,却不怕将军。

我开医馆是治病救人,不是趋炎附势——该收的诊金我一分不少要,不该要的,给我我也不要。”

王晏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不是那种开怀的笑,只是嘴角微微勾了下,像冰面裂了道缝。

他没再推钱袋,只站起身,拖着伤腿往门口走:“三天后,我来换药。”

苏微送他们到门口,见陈武扶着王晏上了马,马蹄踏过积水,溅起的泥点落在她刚晒的紫苏上。

她弯腰把紫苏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泥,忽然看见门槛边放着个东西——是王晏的钱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那。

“将军!

您的钱袋掉了!”

苏微拿起钱袋追出去,可巷口的马队己经走远了,玄色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

她站在巷口,手里攥着沉甸甸的钱袋,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张阿婆的声音:“微丫头,那可是卫将军王晏啊,你咋还敢跟他顶嘴?”

苏微回头,见张阿婆撑着伞走过来,手里端着碗热粥。

她接过粥,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

她看着手里的钱袋,轻声说:“阿婆,我爹以前说,行医的人,心要正,不能被钱和权势迷了眼。

这钱,我得还给王晏——要么下次换药时还,要么……我找陈武还。”

张阿婆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你这孩子,跟你爹一样死心眼。

不过也好,心眼正的人,老天爷都不会亏待。”

雨还在下,秦淮河的水声隐隐传来,苏微站在医馆门口,手里攥着钱袋,忽然觉得这连绵的雨天,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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