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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补充鱼肝油的功效与作用

井山秀才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儿童补充鱼肝油的功效与作用》本书主角有沈知微谢如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井山秀才”之本书精彩章节:卷夜求生01 血诏天牢的霉味是会钻进骨头缝里沈知微蜷缩在草堆听着隔壁女眷低低的啜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那道浅那是去年生父亲亲手为她系平安绳被绳结上的毛刺划破那时沈府的庭院里还堆着新收的桂金箔似的落了满父亲笑着说:“知微的手该戴些更金贵的物”如今想竟是谶铁锁哗啦作狱卒的靴子碾过积在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声沈知微猛地抬看见火把的光刺...

主角:沈知微,谢如晦   更新:2025-09-23 19: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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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锦夜求生01 血诏天牢的霉味是会钻进骨头缝里的。

沈知微蜷缩在草堆上,听着隔壁女眷低低的啜泣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那道浅疤。

那是去年生辰,父亲亲手为她系平安绳时,被绳结上的毛刺划破的。

那时沈府的庭院里还堆着新收的桂花,金箔似的落了满阶,父亲笑着说:“知微的手腕,该戴些更金贵的物件。”

如今想来,竟是谶语。

铁锁哗啦作响,狱卒的靴子碾过积水,在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沈知微猛地抬头,看见火把的光刺破昏黑,照亮了牢门外那张熟悉的脸。

谢如晦。

他穿着月白锦袍,袖口绣着银线流云,在这污秽之地显得格格不入。

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玉上的红沁在火光下像极了凝固的血。

“沈小姐,别来无恙。”

他笑的时候,眼角的细纹会微微扬起,像极了书院里温文尔雅的先生。

可沈知微忘不了,三日前正是这双手,接过了那道盖着鎏金印玺的血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通敌叛国,罪证确凿,着满门抄斩,女眷没入教坊司,钦此。”

父亲当时正在书房临摹《兰亭集序》,听到圣旨时笔都没抖一下,只是将狼毫轻轻搁在砚台上,墨汁晕开一朵小小的乌云。

母亲抱着年幼的妹妹明玥,指甲深深掐进沈知微的胳膊,那力道像是要在她皮肉上刻下什么印记。

谢如晦是来宣旨的。

他站在沈府的玉石阶上,声音朗朗,字字都像淬了冰。

沈知微那时就站在父亲身后,看着他腰间悬着的金鱼袋,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带她去参加琼林宴,谢如晦还是个穿着青布襕衫的举子,捧着诗集来向父亲请教,眼睛亮得像星子。

“谢大人深夜至此,是来催我们上路的?”

沈知微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里像是卡着沙砾。

她刻意挺首了脊背,尽管粗布囚衣早己磨破了肩头。

谢如晦缓步走到牢门前,火把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皇上有旨,念及沈太傅曾为帝师,特许女眷暂缓入教坊司。”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知微凌乱的发髻,“不过,太子殿下有旨,想纳沈小姐为侧妃。”

身后传来抽泣声,是母亲压抑的哽咽。

沈知微猛地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教坊司是炼狱,太子侧妃的位置,又何尝不是另一座镀金的牢笼?

她甚至能想象出谢如晦此刻的心思——他是太子的人,把自己送进东宫,既是羞辱,也是拿捏沈家最后一点残存的体面。

“谢大人觉得,我会答应?”

“沈小姐聪慧,该知道什么是最优解。”

谢如晦向前一步,牢门的铁栏杆隔开了两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你若从了,令堂与令妹尚可在东宫别院安度余生。

否则……教坊司里,可有的是手段,让昔日的太傅千金,忘了什么是羞耻。”

沈知微看着他,忽然笑了。

笑声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带着几分凄厉。

“谢如晦,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你在我家借住,我父亲教你读书,母亲给你缝棉衣。

你说将来要做个清正廉明的好官,要护国安民。”

谢如晦的脸色沉了沉,玉佩在他掌心转得更快了。

“此一时彼一时。”

“是,此一时彼一时。”

沈知微敛了笑,眼神冷得像冰,“我父亲忠君爱国,却落得通敌叛国的罪名。

你踩着沈家的尸骨往上爬,夜里睡得安稳吗?”

“放肆!”

谢如晦猛地踹向牢门,铁栏杆发出哐当巨响,“沈知微,别给脸不要脸!

明日午时,若你还不点头,我就亲自送你母亲和妹妹去教坊司!”

他甩袖离去,火把的光渐渐远了,牢房里重归黑暗。

母亲扑过来抱住沈知微,泪水打湿了她的肩头。

“知微,不能答应啊……那是火坑……娘,我知道。”

沈知微拍着母亲的背,声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我们不能死,也不能去教坊司。

我们要活着出去,要为爹爹翻案。”

明玥缩在母亲怀里,小声问:“姐姐,爹爹还会回来吗?

他说要给我买糖画的。”

沈知微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强忍着泪意,摸了摸妹妹的头:“会的,爹爹很快就回来了。

姐姐会带你们出去,我们去找爹爹。”

夜深了,女眷们渐渐睡去,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里夹杂着压抑的啜泣。

沈知微却毫无睡意,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仔细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一切。

父亲被抓的前一晚,曾悄悄来她房里,塞给她一块温热的蜡丸。

“知微,若沈家有难,你就带着这个去漠北找萧将军。

切记,不到万不得己,不可打开。”

萧将军?

哪个萧将军?

她忽然想起去年边关大捷,班师回朝的将领里,有个姓萧的少年将军,据说骁勇善战,却因不肯依附太子,被构陷谋逆,贬去了漠北。

难道是他?

可漠北远在千里之外,她们如今身陷天牢,如何能去?

隔壁牢房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人在挣扎。

沈知微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粗哑低沉,带着痛苦的喘息,还有铁链拖动的声音。

这牢房是天牢最深处,关押的都是重刑犯。

她进来三天了,从未听过隔壁有动静,还以为是空的。

“水……”一个干涩的字飘过来,带着濒死的气息。

沈知微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隔壁有人吗?”

没有回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她摸索着爬到墙边,敲了敲冰冷的石壁。

“你是谁?

需要帮忙吗?”

又是一阵铁链声,然后是低低的咳嗽。

“……不必。”

声音很陌生,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

沈知微想起父亲的话,心里忽然一动。

“你是不是……萧将军?”

隔壁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冷笑,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和疲惫。

“将军?

早就是阶下囚了。”

真的是他!

沈知微的心跳骤然加速,她压低声音:“萧将军,我是沈太傅的女儿沈知微。

我父亲让我……沈太傅?”

他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那个刚被定了通敌叛国罪的沈敬之?”

沈知微的脸瞬间涨红:“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冤枉?”

他又笑了,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这天牢里,哪个不是喊着冤枉?

沈小姐,省省力气吧,进来了,就别想着出去了。”

“我偏要出去!”

沈知微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异常坚定,“我父亲是忠臣,我不能让他蒙冤而死。

萧将军,你也是被构陷的,难道你就甘心在这里等死?”

隔壁再次陷入沉默,只有铁链偶尔发出一两声轻响,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思考。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沈小姐,你以为天牢是那么好出去的?

这里守卫森严,插翅难飞。

何况,我现在就是个废人,帮不了你。”

沈知微想起传闻中萧将军的英勇,再听他如今的颓唐,心里一阵发酸。

“你怎么了?”

“琵琶骨被穿了,手筋脚筋也断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太子殿下‘恩赐’的,怕我再兴风作浪。”

沈知微倒吸一口凉气。

琵琶骨被穿,武功尽废,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太子竟然如此狠毒!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她忽然问。

“忘了。”

“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死了干净。”

他的语气里满是求死之意,沈知微却不肯放弃。

她知道,这或许是她们唯一的机会。

“萧将军,你不能死。

你死了,谁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谁来揭穿太子的阴谋?”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我懂医理,或许能帮你缓解些痛苦。

你先活下去,好不好?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隔壁又安静了。

沈知微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或许是靠在墙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暗。

她耐心地等着,心里默默盘算着。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你想怎么做?”

沈知微的心猛地一跳,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明日送饭的时候,我想办法给你留些吃的。

你先把力气养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你就不怕我是个累赘?”

“怕。”

沈知微坦诚道,“但我更怕我们都死在这里,让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

萧将军,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有互相扶持,才有活路。”

隔壁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

“……好。”

一个字,却像一道光,刺破了沈知微心中的黑暗。

她靠在墙上,感觉疲惫瞬间席卷了全身,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天快亮了。

她不知道未来会面临什么,不知道这场以性命为赌注的联盟能否成功。

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牢门外的微光透进来,照在地上的草堆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

沈知微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父亲的名字。

爹爹,等着我。

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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