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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天纬地之才气吞山河之志

易学者 著

军事历史连载

小说《经天纬地之才气吞山河之志大神“易学者”将王肃张玄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经天纬地:王肃传第一城素缟建安二十年的秋像是要把东海郡郯县的每一寸土地都泡城西那处围着素色竹篱的院落三间草庐在风雨中微微晃檐角垂下的麻线挂着半干的丧被雨水打湿后沉甸甸地坠偶尔随风摆便在泥地上扫出一道浅浅的水草庐十八岁的王肃正跪坐在矮案面前摊开的竹简在昏黄的油灯下泛着陈旧的光他指尖捏着的竹刀悬在半刀刃上还沾着一点刚削下的竹在灯影里浮沉片便...

主角:王肃,张玄   更新:2025-09-20 19:4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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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天纬地:王肃传第一章 郯城素缟建安二十年的秋雨,像是要把东海郡郯县的每一寸土地都泡透。

城西那处围着素色竹篱的院落里,三间草庐在风雨中微微晃动,檐角垂下的麻线挂着半干的丧布,被雨水打湿后沉甸甸地坠着,偶尔随风摆动,便在泥地上扫出一道浅浅的水痕。

草庐内,十八岁的王肃正跪坐在矮案前,面前摊开的竹简在昏黄的油灯下泛着陈旧的光泽,他指尖捏着的竹刀悬在半空,刀刃上还沾着一点刚削下的竹屑,在灯影里浮沉片刻,便落在了铺在膝头的粗麻布丧服上。

“吱呀”一声,草庐的木门被风顶开一道缝隙,带着寒气的雨丝斜斜飘进来,落在靠近门边的竹简上。

王肃抬手拢了拢丧服的袖口,那袖口早己被油灯熏得有些发黑,边缘还磨出了细细的毛边。

他起身去关门时,衣角蹭到了案边的陶罐,罐里装着的粟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是近半个月来,他和父亲王朗的主食。

自从三个月前祖父离世,父亲便带着他从许都赶回郯县守孝,往日里在朝堂上挥斥方遒的司徒大人,如今整日守在灵堂,唯有在深夜才能借着油灯的微光,翻几页祖父留下的旧籍。

关好门,王肃重新跪坐回案前,借着跳动的灯花,目光落在竹简上的《周易》原文上。

这是祖父生前批注过的版本,竹简上还留着祖父用朱砂写的小字,只是年深日久,朱砂早己褪去了鲜亮的红色,变成了淡淡的橘痕。

他拿起一支新削好的木笔,蘸了蘸案边陶碗里的墨汁——那墨是用松烟和水调的,浓度还没调好,写在竹简上会晕开浅浅的墨晕。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回忆父亲平日里讲解《周易》时的模样,可脑海里却总浮现出祖父临终前的场景:老人躺在病榻上,枯瘦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断断续续地说“经学不可守旧,需寻新途”,话音未落,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一滴墨汁从木笔的笔尖滴落,落在竹简上“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健”字旁边,晕出一小片黑色的痕迹。

王肃慌忙放下笔,用指尖去擦,却只把墨痕蹭得更大。

他有些懊恼地垂下头,看着自己沾满墨汁的指尖,忽然想起三天前,父亲在灵堂前对他说的话:“你祖父一生钻研经学,却始终未能打破今古文之争的壁垒,如今他走了,这担子,或许该落到你肩上了。”

那时他还不太明白父亲的意思,只知道守孝期间要断绝一切俗务,安心研读祖父留下的典籍,可此刻握着笔,面对着眼前的《周易》竹简,他忽然觉得,祖父说的“新途”,或许并非只是简单地整合今古文经义那么简单。

窗外的雨势渐渐大了起来,雨点密集地敲打着草庐的屋顶,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王肃重新拿起木笔,蘸了蘸墨汁,这次他没有急着在竹简上书写,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丧服袖口。

那粗麻布的袖口上,还留着白天整理竹简时蹭上的竹屑,他忽然心念一动,抬手用木笔在袖口上轻轻写下“圣人无常师”五个字。

墨汁渗透了粗麻布,在白色的丧服上显得格外醒目,这五个字出自《论语·子张》,是他十岁时父亲教他的句子,那时他只知道背诵,却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可此刻写出来,却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圣人尚且没有固定的老师,那经学注解,又为何一定要拘泥于今文或古文的门户之见呢?

他放下笔,抬手抚摸着袖口上的字迹,指尖能感受到粗麻布的纹理和墨汁的湿润。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啾啾”声,王肃抬头望向窗外,借着油灯的微光,看见几只青雀落在了院中的老桑树上。

那些青雀的羽毛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却依旧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讨论着什么。

其中一只青雀忽然衔起一片被风吹落的桑皮纸,振翅飞向空中,那桑皮纸在雨幕中飘了几下,便落在了草庐的窗台上。

王肃起身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隙,伸手将那片桑皮纸捡了进来。

纸张还带着雨水的湿气,触手微凉,他用衣袖擦了擦纸上的水珠,才发现这是一张刚造好的桑皮纸——纸张的边缘还不够整齐,表面也有些粗糙,但比起竹简,却轻便了太多。

他忽然想起父亲曾经说过,当年蔡伦改进造纸术后,这种桑皮纸便渐渐流传开来,只是因为成本较高,如今还只有世家大族才能用得起。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桑皮纸,又看了看案上堆积如山的竹简,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浮现:若是将来自己注解的经义,能写在这样的纸上,是不是就能让更多寒门学子读到?

比起需要用车马运输的竹简,纸张便携又便宜,或许能让经学走出世家的门槛,真正流传到民间去。

“咳咳——”隔壁灵堂传来父亲王朗的咳嗽声,打断了王肃的思绪。

他连忙将桑皮纸叠好,放进怀里,又回到案前,重新拿起木笔。

此刻油灯的灯花“啪”地一声爆开,溅出一点火星,落在竹简上,却没有点燃——因为竹简早己被空气中的湿气浸润。

王肃看着那点火星,忽然觉得自己心中也有一团火在燃烧,那团火源自祖父的嘱托,源自父亲的期望,更源自刚才在袖口写下“圣人无常师”时的顿悟。

他深吸一口气,提笔在竹简上写下自己对《周易·乾卦》的第一条注解,不再刻意区分今文的“象数”与古文的“义理”,而是试图从“自强不息”中读出一种兼容并蓄的气度——就像这张桑皮纸,能容纳不同的墨迹,经学又为何不能容纳不同的见解呢?

雨还在下,草庐内的油灯却比刚才更亮了些。

王肃的身影在灯影中专注地晃动着,木笔在竹简上划过的“沙沙”声,与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经学变革,谱写一首序曲。

他不知道,此刻写在竹简上的文字,将来会被刻在纸张上,传遍曹魏的每一个角落;他更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丧服袖口写下的“圣人无常师”,会成为日后融合儒道思想的起点,在千年之后,依旧被学者们反复提及。

夜色渐深,灵堂里的烛火依旧亮着,父亲王朗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苍老。

王肃偶尔抬头望向隔壁的灵堂,能看见父亲正对着祖父的牌位喃喃自语,手中捧着的,是祖父生前最爱的那本《尚书》。

他知道,父亲此刻一定也在思考着经学的未来,而自己,或许就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那座桥梁——一边是祖父和父亲坚守的儒家正统,一边是即将到来的思想变革,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两者之间,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桑皮纸,又看了看案上的《周易注》稿本,忽然觉得,建安二十年的这场秋雨,或许并不是要淹没什么,而是要洗涤掉经学上的门户之见,让那些真正有价值的思想,能像这桑皮纸一样,突破束缚,自由地流传。

他重新握紧木笔,在竹简上继续书写,墨汁在竹简上晕开,却不再像刚才那样让他懊恼,因为他知道,这些带着墨晕的文字,终有一天会在纸张上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

窗外的青雀早己飞走,只剩下那棵老桑树在雨中静静伫立。

草庐内,油灯的光芒透过窗户,在院中的泥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光影,像是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王肃不知道这条路会有多漫长,也不知道将来会遇到多少质疑和挑战,但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祖父的嘱托、父亲的期望,还有自己的顿悟,都写进这些竹简里,写进未来的纸张里,让经学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利,而是能真正“经天纬地”的思想力量。

夜更深了,雨势渐渐小了些,天边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

王肃放下手中的木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案上己经写好的十几片竹简,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抬手摸了摸袖口上的“圣人无常师”,那字迹己经干了,墨色变得更深,像是刻在了布上,也刻在了他的心里。

他知道,从建安二十年的这个雨夜开始,他的人生,便和经学的变革紧紧绑在了一起,而郯城的这片土地,这片承载着他祖辈记忆的土地,也将成为他思想启航的地方。

他起身走到灵堂前,对着祖父的牌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回到草庐,将写好的竹简小心翼翼地收好,又把那张桑皮纸放在竹简的最上面。

此刻,窗外的雨己经停了,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草庐的窗台上,也照在王肃的脸上。

他看着那缕阳光,忽然觉得,未来或许并不遥远,就像这雨后的阳光,虽然来得晚了些,却依旧能照亮前行的路。

而他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些竹简,带着这张桑皮纸,带着“圣人无常师”的信念,在这条路上,一首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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