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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烬余灯:瀚州十年记秦峰沈万霖热门小说完结_热门的小说煤烬余灯:瀚州十年记秦峰沈万霖

天工城主刘海铭 著

其它小说完结

《煤烬余灯:瀚州十年记》是网络作者“天工城主刘海铭”创作的年代,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秦峰沈万霖,详情概述:乙未年瀚州,赤峡矿区的黑煤堆下藏着致命秘密——老陈儿子轮椅扶手上的半枚鑫瀚铜扣,竟与三年前失踪巡检吏的腰牌残片严丝合缝。新上任的秦峰本欲追查批文伪印疑云,却在母亲汤药费与儿子束脩的重压下,被沈万霖的银锭与“别查”警告拖入深渊。 按察司巡按周凯从煤样中发现西域铁线煤线索,顺藤摸出海外空壳商号与贪腐网络;记者张悦潜入鑫瀚偷拍账册,意外找到标注“腰牌交刘”的死亡矿工登记簿;刘振邦烧毁尘肺病案卷时,鱼缸底残留的“刘弟”字迹成了致命破绽。从废弃矿道的骸骨到录声筒的博弈,从伪印模具到分赃账册,十年暗局终在乙巳年揭开:巡检吏因揭发偷采被灭口,煤企与官员勾结伪造批文掩盖真相。 廉政史馆里,铜扣、玉坠与毛笔静静陈列,秦峰之子写下“想让煤矿不再染黑”。瀚州的风终吹散煤尘,向日葵花田旁,整改后的煤矿顶梁崭新,见证着真相刺破黑暗、正义终不缺席的十年征程。

主角:秦峰,沈万霖   更新:2025-11-05 06:4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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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年秋的瀚州,风总带着股化不开的煤腥气。

赤峡矿区的煤堆从春堆到秋,黑浪似的压在长川平原边缘,连南飞的雁群都绕着走——怕那黑灰沾了羽毛,再也飞不远。

秦峰骑着自行车从云州府衙署出来时,藏青色公服的下摆扫过青砖,沾着的麦芒还没来得及抖掉,就被风卷来的煤尘盖了层薄灰。

他刚接手工曹司能源主事的差事不足半月,案头那叠“鑫瀚煤业赤峡矿扩产批文”就像块浸了水的黑煤,沉得压手。

批文共七页,前六页是产能核算与矿界划分,字迹工整得像是打印的,唯独最后一页的朱印透着古怪——暗红底色里掺着点灰,边缘不是利落的方角,反倒有圈淡淡的晕染,像极了他入职那天,老上司孙明远在档案室里销毁的那批“废印”。

孙明远当时戴着副老花镜,手指捏着印泥盒,动作慢得反常。

“这些是早年拓印坏的,留着占地方。”

他说着,就把一叠盖了废印的白纸塞进炭盆,火焰窜起时,秦峰分明看见其中一张纸上的印纹,和眼前批文上的朱印,连晕染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秦主事?

您还没走啊?”

衙役老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端着个黑漆托盘,托盘上放着个牛皮纸袋,袋角沾着星点黑灰,一看就来自矿区。

“鑫瀚煤业的沈总派人送来的,说是……矿工们的一点心意,感谢您费心批文的事。”

秦峰的指尖碰到纸袋,厚硬的纸壳里传来银锭碰撞的细碎声响,像极了他今早在惠民医馆走廊里,听见的母亲化疗后虚弱的咳嗽声。

“汤药费还能凑凑,你别太急。”

母亲拉着他的手,枯瘦的指节捏得他生疼,“实在不行,就跟你弟开口……”他没等母亲说完就别过脸——弟弟在西域做小生意,去年才刚借了钱盖房,他实在开不了口。

眼下这袋银锭,够母亲三个月的汤药费,够儿子赴西域求学的束脩首付,可也够把他这刚捂热的差事,连同那点“让煤矿有安稳顶梁”的初心,一起埋进赤峡矿的黑煤堆里。

“替我谢谢沈总。”

秦峰接过纸袋,塞进公服内袋,布料贴着胸口,能感受到银锭的冰凉。

他转身想回办公室,把批文再仔细核对一遍,却在走廊拐角撞见个穿深蓝色工装的汉子。

那人怀里揣着个鼓囊囊的布包,见了秦峰就往柱子后躲,慌乱间,一枚铜扣从工装口袋里掉出来,“当啷”一声砸在青砖上。

汉子没敢捡,头也不回地往衙署后门跑,深蓝色的工装在风里飘着,后颈处印着的“鑫瀚”二字格外醒目。

秦峰弯腰捡起铜扣,黄铜底子被磨得发亮,正面刻着“鑫瀚”的篆字纹样,边缘还沾着没清理干净的煤锈,指尖一蹭,黑灰就嵌进了指甲缝。

他盯着铜扣,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叫老陈的矿工来递状纸的模样。

老陈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磨破了边,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照片——照片里的青年坐在轮椅上,右腿裤管空荡荡的,轮椅扶手上还留着道深褐色的痕迹。

“戊戌年那场透水事故,矿上说是我儿子自己不小心,只给了五万安抚银。”

老陈的声音发颤,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这是我爹当年的矿难认定书,也是赤峡矿,连尸首都没找着,就给了张纸,连他随身带的巡检腰牌都丢了……”秦峰当时没敢细问,只把状纸按流程收下,可此刻捏着铜扣,他突然想起老陈说的那句话:“我爹那腰牌,正面也刻着‘鑫瀚’的字,边缘有个小缺口……”他赶紧翻来铜扣看,背面果然有个米粒大的缺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缺口处的煤锈比别处更厚。

这枚铜扣,会不会就是老陈父亲失踪的腰牌上掉下来的?

秦峰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他攥着铜扣往办公室跑,想找出老陈递来的状纸,再比对一下腰牌的描述。

可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个陌生男人坐在他的椅子上,手里正翻着那叠扩产批文。

“秦主事回来得正好。”

男人起身,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这满是煤尘的衙署格格不入。

“我是沈万霖的特助,姓王。

沈总说,批文的事辛苦您了,还有件事想提醒您。”

他递来张折叠的纸条,“沈总说,有些旧案,比如戊戌年的矿难,比如……几年前巡检吏失踪的案子,不查为好。”

秦峰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字迹潦草却透着威胁:“铜扣与腰牌,别查。”

他的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他刚捡到铜扣,还没跟任何人提过老陈父亲的腰牌,沈万霖怎么会知道?

难道这衙署里,有沈万霖的人?

还是说,老陈来递状纸的事,早就被人盯上了?

“沈总也是为您好。”

王特助笑得意味深长,“您刚上任,专心把批文的事办好,比什么都强。

有些事,知道得越多,麻烦越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峰内袋鼓起的纸袋,“那点心意,您收着,以后还有用得上沈总的地方。”

王特助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秦峰的呼吸声。

他把纸条揉成团,扔进炭盆,火焰舔舐着纸团,黑色的灰烬飘起来,落在批文的朱印上,像是给那道可疑的晕染,又加了层遮羞布。

他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个玻璃罐,罐里装着母亲从老家寄来的向日葵标本——母亲说,跟着太阳走,心才亮。

可现在,他看着罐子里金黄的花瓣,再看看掌心的铜扣,只觉得那点光亮,正被煤尘一点点盖住。

窗外的风又起了,卷起衙署院子里的煤尘,扑在窗纸上,留下密密麻麻的黑点,像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手里的批文,盯着他内袋里的银锭,盯着他捏着铜扣的指尖。

秦峰知道,从他捡起那枚铜扣,从他接过那个牛皮纸袋开始,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拿起毛笔,蘸了蘸墨,笔尖悬在批文的“同意”二字上方。

墨汁滴在纸页上,晕开一小片黑,像极了赤峡矿里,那些永远见不到阳光的黑煤。

他深吸一口气,笔锋落下,“同意”二字写得工整,却透着说不出的沉重。

放下笔时,他的指尖沾了墨,和指甲缝里的煤锈混在一起,黑得发亮。

瀚州的黑煤,终究还是染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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