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啊,其实我...是你的爷爷~”
“小海,我是你爷爷~”
“是你爷爷~”
“爷爷~”
一瞬间,易中海的脑袋跟要炸开似的,脑子里回荡的都只有这句话。
不光是他,邻居们也集体懵逼。
小...小海???他管一大爷叫...小海?!
爷爷?!他说自己是...是一大爷的爷爷???
此时的四合院儿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格外刺耳。
说易二辰是易中海的叔叔,他们会乱,会笑,会疯狂吃瓜。
但当他说出爷爷俩字的时候,全场人的脑子集体宕机了。
他们不光怀疑事情的真假,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亦或者易二辰的脑子有问题。
疯子,这小子是疯子!
来人啊~有没有人抓疯子啊~
而就在这毫无声息,所有人都张着嘴不知所措的时刻,一位一直以四合院‘老祖宗’自居的人物,终于坐不住了。
这场大会,阎埠贵开场的时候她不说话。
刘海忠讲政策的时候她不说话。
给秦淮茹家要份子钱,搞私捐的时候她也不说话。
就连易二辰被当成了易中海的叔叔,她一样没有说话。
但当爷爷俩字一出来。
有些话她就必须要说了。
再不说,自己这安安生生戴了半辈子,四合院儿老祖宗的名头!
可就要戴在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头上了。
她拄着拐棍,迈着证明自己曾经身份的小脚,那一对短腿倒腾得快的呀,似乎生怕被易二辰抢走了什么。
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他的旁边,趾高气昂道。
“小贼,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一个老聋子都被你说出来的瞎话震着了,你可是真能编啊!”
易二辰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牙没几颗,说话漏风,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号称‘在世王婆’的聋老太太,淡淡开口。
“你是?”
“我是易中海他干娘!”聋老太毫不客气道。
易二辰没有意外,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开口道:“老侄女儿,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是编瞎话呢~”
一句侄女,再次给邻居们震一跟头。
一个眼瞅着刚成年没多久的小伙子,管一个七十多快八十,黄土埋脖子的老太太叫侄女。
这谁听见了,谁能不懵?
偏偏,要按辈份算,这叫的还真没啥毛病。
聋老太一直以易中海的便宜妈自居,现如今突然蹦出来个易中海的爷爷。
爷爷管便宜妈叫声侄女......还真TND不犯忌讳!
这理,邻居们理得过来,但聋老太自己却不行!
她当祖宗当惯了,此时是气的直哆嗦。
侄女儿!?他管自己叫侄女?!
能叫他侄女儿的,四五十年前就差不多死绝了。
他...他怎么敢!
“好...好你个黄口小儿,敢占...敢占我老太太的便宜......你看我不打死你!!!”
要不说这人就是狂的,易二辰一句话,人家就要动手。
他不理解,在这个院子里,真就没有王法了吗?
眼看聋老太气的抬拐,易二辰不慌不忙,用脚尖踢了踢他面前的易中海。
“你不管管?就我这身体,她一拐棍在给我砸死喽~”
之前大脑短路的易中海如梦初醒,抬眼看去,聋老太的拐杖已经抡至高点。
他脸色一变,连忙扑上去,将聋老太拦住。
面对一手搀自己,一手抓拐杖的易中海,聋老太是又急又气。
“你...你个傻小子啊,你还真相信他说的话不成!?”
易中海连忙摇头安抚,“哎呀,这哪是信不信的问题啊,您看他那身板子,我真怕您把他敲出个好歹啊。”
“好歹!?”聋老太脸都气红了,“就这么个信口雌黄的毛小子,敲死才好呢!
大不了...大不了老太太我,给他偿命!”
尖锐的声音,终于刺的邻居们反应了过来,傻柱更是第一个跑来,抱起老太太,就往下面的凳子上放。
“哎呦~!我说老太太啊,够乱啦,够乱啦~您这么大年纪,就别跟这儿裹乱了~”
聋老太在空中还不断地踢腾着小脚,显然是气不过的。
“柱子,傻柱子,你给我撒开!”
“放开可以,您就坐到这儿看,别再动手了!”
“放屁,让我起来,让我敲死那个没脸没皮的。”
“那我不撒,除非您老实待着。”
“......行!行了!你放开!”
傻柱闻言,将聋老太按在凳子上,人也不离开,就这么站在她身后,乐呵呵的看着易二辰。
你别说,今儿这事儿,还真有点儿意思。
一向德高望重的一大爷,突然冒出个爷爷,嘿~!
让他走,他都舍不得走!
而在垂花门的台阶之上,就这么一出闹剧的功夫,易中海已经上上下下将易二辰打量了不知多少遍了。
“别看了,再看...我也是你爷爷!”
这句话,给易中海说的大脑充血,直翻白眼。
此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口说无凭,证据呢?”
易二辰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小本,甩在了易中海怀里。
易中海手忙脚乱的将其接住,圆瞪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这是咱们易家族谱,你以前小,应该是没见过,你边看,我边给你说说。”
看到易中海迫不及待的翻开族谱,易二辰也随之进行讲解。
“以前人生孩子都早,再加上咱们老易家人丁向来不旺,几代都是单传,所以早结婚是易家的老传统了。
你祖爷易宏伟就是十四岁有的你爷爷易庞空,你爷爷易庞空是十五岁有的你爸易大陆,你爸也一样,十四岁有的你,也就是说,你出生的时候你祖爷也就四十三岁。”
“乖乖,四十三岁就四世同堂了啊,这老易家——”
许大茂的感慨被易中海一眼瞪回了肚子里,悻悻的闭上了嘴。
这边,易二辰的解释还在继续。
“后来你十多岁的时候,战乱,你们被冲散,你爸,你妈,你爷,你奶都没了,你也失踪了,你祖爷就以为,你也死了。
朝夕之间无亲无故的他,便心灰意冷的找了个地方准备孤独终老。
却不想在他年近七十的时候,隔壁突然搬来了一个四十多的寡妇,因为腿脚有些问题,找不到工作,生活的很艰难。
你祖爷虽然年龄不小,但身体还可以,也就能搭把手搭把手。
几年下来,俩人也就顺理成章的住到了一起。
四二年,也就是你三十岁的时候,我...出生了......”
院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撼之中。
易中海这祖爷爷牛啊,七十了,还能找个小他三十岁的寡妇。
当然了,一个残疾,一个老头,搭伙过日子嘛,说得过去。
但是......
七十多还能有劲儿办那事儿,甚至生了个孩子......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别不信,你自己看看族谱就知道了,我的名字跟你爷爷在一辈,你爷爷易庞空就是我亲哥。”
易中海早就看到了这里,通过字迹也能看得出来,他爷爷,他爸,还有他,以及易二辰,他们四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显然,写这字人就是他的祖爷易宏伟了。
“那...那你这名字?”
“哦~对,按理来说,我应该跟你爷爷易庞空排一个字儿,叫个易庞什么的。
但当初你祖爷以为你们都死了,就觉着是咱们这排辈的字儿不吉利。
再加上我这先天不足的身体,实在是看着吓人。
当时的大夫说我有今天没明天的,所以他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二辰。”
说到这里,易二辰自己都笑了,“二辰,二辰,你祖爷这是希望我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啊。”
笑过之后,便是一声叹息,“只可惜,我倒是见了二十年的太阳,可他呢,有了我之后,没两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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