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
闻谨川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但是语音，还是称，”你要实在不想见面，那我们就慢慢来。
“反正你每个月都要回来看两次牙。
吕子衿不懂他的想法，但面上还是打字，回“好。”
想到时间不早了，就称，”我困了，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就没再管他后面有没有再说什么。
一般情况下，她的阴历生日和阳历生日，会相隔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但那年国庆，刚好又到了她固定半个月会排牙一次的时间。
所以，那天早上，妈妈带她买了生日蛋糕，就顺路送她去医院。
吕子衿一个人上了楼，看到前面还有几个人，在排队等着看牙，就安静地找了个空位，坐着等。
妈妈去一楼大厅那买了感冒和消炎药，就过来找她了。
见前面人很多，就问她要不要下午在过来排牙？
反正离家也很近。
吕子衿摇头，想天气这么热，还要顶着大太阳出门，不是找罪受？
就让她不想等，可以先回家。
我能自己走回去。
她妈妈没说什么。
叮嘱她看完牙，记得快点回家吃饭。
吕子衿敷衍点头，催促她快点走。
一个人坐在空位上，玩手机。
好不容易等轮到她了。
一个女医生问她，“能不能下午在过来看牙？
我们要去吃饭了。”
吕子衿皱眉，不甘心就这样白等了一两个小时。
又不好意思麻烦她们加班。
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准备下楼。
闻谨川喊道，“天气这么热，小姑娘肯定不想在顶着大太阳过来了，要不，你去食堂随便给我打点什么吃的？
我加班，快点帮她弄好，去食堂找你？”
女人点点头，去里面洗了个手，转身下楼了。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她和闻谨川两个人。
她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场合，只好抓着裙子，朝他道谢。
对方称，“没关系，躺下吧！”
她点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对方温柔地问她，“这段时间，牙齿还疼吗？
要是不那么疼，我就跟你钢丝调紧一点，这样，排牙周期也能缩短点时间。”
吕子衿摇头，笑回，“不用那么赶时间。”
“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所以才想快点帮你弄好牙齿。”
“我就是想快点弄好，也不至于要这样，给自己找罪受。”
那种牙疼到睡不着的夜晚，只有排过牙齿的人，才能懂。
看着他嘴角的笑，才猛然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调戏自己？
立马转移视线，没在看他。
闻谨川快速地帮她调节好钢丝的松紧位置。
就起身，摘手套，洗手了。
她起身理了理裙子，道谢后，准备下楼。
闻谨川就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听到她说，“没有。”
又问她，“怎么微信上，对他，爱搭不理？”
“我们又不是很熟的朋友，没必要每天，无时无刻不在聊天吧？”
吕子衿想也没想，就那么回复他了。
被对方拦住了去路，吕子衿抬头看他，第一次见他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觉察自己话语有些太伤人了，想道歉，对方主动开口提到，“你要是觉得，我每天给你发消息，给你带来困扰了，我马上改。”
吕子衿也不是那种狠心绝情的人，只是觉得不合适，才不想来往过密。
而现实看着他，她也不好意思，主动说出自己的困惑。
解释称，“我妈妈虽然没反对我谈恋爱，但是也不太可能会接受你……所以我……你能理解吧？”
闻谨川没回应，摸了下她的头，就让她快回家吧！
“你妈妈说，让你早点回家，这个话，我在里面给病人排牙，听到了。”
“嗯。”
吕子衿走了两步，又回头，让他早点去吃午饭，不然饭菜都冷了。
闻谨川闻言，笑了下，称，“知道了。”
她那时还不知道，一个人鼓起勇气，想追求一个女孩，却被拒绝，心里会有多难受？
……十月过后，天气转冷了。
早晨，落叶扫了又飘落满地。
叶子被踩碎的清脆声音，她还觉得有点好听。
下一刻，手机铃声就响起。
妈妈告诉她，爸爸住院了，问她周末要不要过来，看一下他？
她问，“是什么病？”
妈妈说，“不怎么严重，就是胰腺上，长了一个小囊肿，需要住院治疗。”
她不知道这个病，到底严不严重？
所以，一整个上午，听课都有点恍惚。
想请假，立马过去。
又想起妈妈电话里劝阻，“就是不严重，才现在告诉你，不然就管两天再说了，你好好听课，周末再回来。”
吕子衿点头。
走在路上，都有点走神，差点撞到人。
男生看了眼她，刚想骂，又见她快哭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询问她，“你没事吧？”
吕子衿摇头，道歉后，快步回了寝室。
等到周六早晨，天不亮，就起床，坐地铁转公交，去了医院。
妈妈盯着她，转告医生的话，说她爸的病，己经拖了有段时间，手术，可做可不做。
保守治疗，也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是干不了重力，也干不了很累的活。
她没说话，盯着爸爸，询问他，“疼不？”
爸爸苦笑称，“不疼，就是一首躺床上，躺的人腰酸背痛。”
几人聊了几句，旁边的另一个大叔，询问，“她是不是你闺女？”
吕父吕母点头。
几人攀谈起家常来了。
不知怎么，话题聊到了住院报销的事。
她听妈妈讲，这个报销不了多少，得自费，就担心爸妈又会因为钱吵架。
午饭时，她妈跟妈妈去了医院食堂买饭。
路上碰上了闻谨川。
对方主动询问她妈，“家里谁生病了？
怎么来医院了？”
吕母笑说，“爸爸胰腺上长了个小囊肿，没多大点事，医生说，可以保守治疗，不用切除。”
闻谨川点头，称“有事，可以跟他联系，医院里，他都有熟人。”
吕母朝他道谢，拉着吕子衿回了住院部病房。
晚上，闻谨川给她发微信，询问她，”忙不？
怎么家里出事了，也不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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